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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山上的“电保姆”

时间:2018-12-28 12:01:44  来源:  作者:

 

“电保姆”上小寨抢修10多分钟的活,两小时的路

 

  卢启珍老人的电线断了一天了,得给她接上。

  这位78岁的老人自从12年前被电“武装”起来后,就再也离不开电,“甩开了磨子(磨米磨面的农具),丢掉了碓(舂米舂粮的农具),剁点猪草也都是用电(粉碎机)”。

  天气预报说,这几天气温骤降。冬天,没电照明、煮饭,气温又降得没章法,张伍担心老人的日常生活会雪上加霜,决定12月5日上山帮老人接线,顺便回访一下,看看张清亮的新房装修得怎样了,山上一寨人还有些什么需求。

  12月5日一早,着了工装,背了工具,骑上“贵FKE967”,张伍率先来到天生桥上,寄放好摩托,等待同事唐修军。

  气温并没像预报所说的那样骤降。早晨,只是多了些雾,雾锁住了山头。卢启珍老人所在的小寨村民组,就躲在一片灰白色悬崖的顶上,躲在雾里,海拔至少1800米。

  从天生桥上开始,上小寨的路就只一条羊肠小道,得徒步。

  同事还在赶来的路上,张伍趁机检查工具、器材,“山上就算差一颗螺丝,说找不出来就真找不出来”。尽管明确的任务只是帮卢启珍接线,但山上的事说不准,怕遇上其它预料之外的需求,到时再下山找工具、拿材料,那就费事了。

  唐修军到了,雾也渐渐散去,太阳露出了头。

  二人开始上山。一人背了工具包,一人背了装器材的夹箩,一律的工装,掩藏了他们的个性,只有在说话的时候,外人才区别得出谁是谁来。

  阳光射在他们的蓝色安全帽上又弹开来,折射出一个个闪光点,随着他们的行进而移动。

  徒步的路上,大包包村一陈姓小伙打张伍手机,咨询电表报装。张伍轻言细语地操着一口乡村方言,像对待亲人一样,足足说了三四分钟。

  张伍的手机是服务号,村办公室有,各村民组的不少人也有,任何时候,任何户主,都可以通过这个11位的手机号找到他。

  陈姓小伙建了新房,要落户才有电用,这是一急。陈姓小伙的亲人在浙江遭遇车祸,小伙忙转浙江张罗,这又是一急。

  张伍听了,两害相权取其轻,让小伙留下身份证复印件及其它信息,承诺帮忙把报装的事办妥,把电表给装到新房子上去。

  挂了电话,张伍从印象里搜罗来电人的形象,老想不起来,就问同事,这才得知是一个老乡的弟弟,但他肯定,这人他一定没见过,否则他肯定对得上号。不过,只要留下身份证复印件,这电表肯定得给他装上去。

  张伍家住在义中河岸上,与小寨所属的大包包村是邻村,房前是义中电站。

  义中河水在义中电站发了电后,一头扎进落水洞,进入伏流,从前方一公里外出洞,汇合以且小河的流水形成后河,注入乌江上游的木空河。

  当地人依形取名,把盖住伏流的这一段山体取名“天生桥”。宽不盈尺的小路从天生桥上开始,忽左忽右,忽上忽下,忽陡忽缓,一直连通小寨。小寨人下山,张伍等人上山,就只这么一条路。

  以且小河有瀑布,后河有伏流。

  瀑布、伏流叠加,把美留在了这里,但也把幽壑与峭崖留给了小寨人,阻断了他们出山的路。如果不是照明电在 12年前搭进小寨,那么,小寨与山下的落差就不仅仅是海拔问题——就算有了照明电,今天的小寨也依然有一丝被打入另册一般的尴尬!

  进入小寨的羊肠小道,像山羊的肠子,窄,弯,陡。

  路是小寨人从乱石堆中开辟出来的。乱石间长满了各种植物,岩豆藤,野菊花,毛竹,血藤,南天竹,腊梅。一路上的各种小地名,什么凉风洞,什么大山沟,什么蜂子岩,什么薄刀岩,张伍都了如指掌。

  3年前,服务小寨的供电人李发奎快要退休了,那时,张伍正好被安排接替李发奎。退休前,李发奎带着张伍最后一次徒步上小寨,一路把各种地名都教给了张伍,并且还把小寨供电线路上容易出问题的重要节点也指给了张伍,哪儿的树枝易挡电线,几号杆立什么位置,都交待得明明白白。

  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各人。

  李发奎退休后,张伍就开始在天生桥和小寨之间漫长的羊肠小道上“贴地独行”,一年得有二十来次上上下下。每一次,张伍在同事的配合下,抄表,送收费单据,清理供电线路上的树枝,处理76户农民随机出现的各种用电问题,没个定数,充满未知。

  一个月前,小寨村民张清亮准备给新房子布局电线走向,打电话请张伍上山帮忙参考。这本不是份内事,但它是老百姓急需的事,张伍去了。去的时候,一路人迹罕至,满路腊梅还是绿荫荫的,叶子遮天蔽日,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。他心虚,唱山歌,自己给自己壮胆。爬到蜂子岩下,坐在草地上歇息,看到山下以且小河的瀑布,隐约听到瀑布声,心虚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。

  一个月后的今天再上小寨,腊梅叶落得一地都是,头顶的天空亮堂了,心里不再虚。但上山的时间足足花了1个多小时,比以往只多不少。

  到了卢启珍老人的家,张伍只10多分钟就接好了线。问老人灯亮了没,老人在屋里说“亮了”,张伍心里顿时踏实起来,找到了职业存在的自我认同感。

  “每次上山,工作时间都没赶路时间多,有时一个维护活可能10多分钟就够了,但上山下山的时间一点也减不下来。”张伍说。

电站边长大的孩子  3岁开始享受电,36岁管发电
 

  “小时候就听老人讲过小寨,说小寨男人不好找媳妇,小寨女人做梦都想嫁到山下去。”直到43岁那年,张伍才见到被上辈人不屑一顾的这个小寨,才明白老人所言不虚。

  那是2015年。

  2015年第一次到小寨,张伍是以供电所员工身份去的。小寨人看张伍的目光是仰望,因为他属于领工资的工作人员。而张伍看小寨的目光也是仰望,因为小寨挂在山顶上,离天似乎只有几丈,他几乎是贴着地面,一步一步匍匐着爬上山去的。

  小寨的地名,张伍听了几十年,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会与小寨产生了关联——如果不是入职供电行业,那他这辈子肯定与小寨八竿子打不着。

  小寨是纳雍县沙包镇大包包村辖下的一个村民组,76户人。

  纳雍190个未出列贫困村的名单中,就有大包包村的名字。而小寨又是大包包村的“第三世界”,其偏僻情状可想而知。

  山高,坡陡,路修不上去,小寨的交通是个问题。

  石多,土少,粮产不出来,小寨的脱贫更是个问题。

  时间的指针拨回到2006年。

  那一年,政府重视,供电部门给力,小寨村民连拖带推,硬把电线杆子搬上山,立了起来,10千伏高压线架进小寨,小寨终于迎来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——通电。

  通电那天晚上,卢启珍等村民丢掉世代陪伴的煤油灯,那天晚上,全寨70余户人家的男人喝干了几十斤包谷酒……

  而小寨人热热闹闹以酒庆祝的通电,张伍早在3岁那年就悄然享受了。

  张伍出生于1972年。

  在他出生之前两年,家门前就开始修建义中电站。1975年,家门前的电站开始发电,懵懂的张伍就这样接受了电所带来的文明洗礼。

  张伍的家,离大包包村不远,离小寨当然也远不到哪里去。但老人们说起小寨时的不屑,电灯照耀下的张伍永远不懂,因为他对小寨的艰难没有现场感。

  张伍少年时候获得的现场感和优越感,来自门前的义中电站。

  小时候,他常去站房里,听发电机呜呜呜的轰鸣声,看仪表上抖动的指针,闻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钢铁味道、机油味道。这个由义中河水滋养起来的水电站,就这样锲入了少年张伍的感性人生。

  近水楼台,总是先得月。

  张伍自小生活在电站边,他所得到的电启蒙,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早,都多。导流渠,溢洪口,水坝,闸门,水轮机,发电机,油温,转速,电压,负荷,在张伍的词典上,这一个个词汇不是来自书本,而是来自发电房里的那些师傅。

  张伍对水和电的想象超出了其他同龄人,他甚至能够想得出流水从导流渠进入水轮机时的欢快模样,看到电站下面流出来的水蹦得老高,他就联想到自己——自己做完作业就疯到野外,情景就如同水完成发电使命后跳跃的模样。

  水带动了水轮机,水轮机带动了发电机,发电机发出了电,电沿着电线送到远方。水用过了,就走了,电用过了,就没了。有一天,听闻当年在发电房里给他启蒙电常识的那个师傅走了,他有些黯然,觉得水、电、人,都是一样的。

  人们都说,多年的邻居成兄弟。因是电站边长大的,张伍对电站以及电站人有特殊感情,哪怕自己只是一介农民,电站遇到危急,他也会挺身而出。

  10多年前的一天深夜,来自电站的一个刺耳声音把梦中的张伍惊醒,那是一个“砰乓—砰乓”的声音,周而复始。

  “我都睡着了,这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,我侧着耳朵细听,觉得好像是电站发出来的,就赶紧披衣起床,直奔站房。到了那里我终于确认,声音来自水轮机,好像是什么东西裹在涡轮叶片里了。”那时,张伍只是一介村民,如果要说他与电站有什么关系,最多只能算电站的邻居、算电站值班人员的熟人。

  值班人员当然也发现了这个反常的声音,正作现场确认。

  张伍赶到时,值班人员确定关闭水闸。值班人员是女生,力气小,张伍主动请缨,抱着闸门上的转盘一圈一圈转,转了几十道螺纹,到底把闸门放了下来,奔腾的流水这才安静下来。

  流水截住,随后赶到的维护人员从水轮机叶片里抠出一砣锈铁——原来,上游闸门上的一块锈铁掉落,随水进入水轮机,吐不出去,于是在强劲流水中反复击打涡轮叶片。“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及时,就会毁了水轮机,那个时候,我就开始懂得,发电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有差池。”

  发电机的机组要靠水冷却。一天中午,女值班人员处理冷却水时出了点状况,水势太猛,不堵就会水淹站房,水淹站房的最严重结果是传导电,从而导致大面积的灾难。

  在没有任何帮衬的情况下,女值班人员只好进入冰冷的水中,用身体去堵进水口,同时声嘶力竭地呼救。张伍听到呼喊,急急忙忙跑到站房,帮关了闸阀。这时的张伍仍然只是电站旁边的一位普通邻居,与电站没有关联。

  2008年初,义中电站改造,张伍承接改造活。此间,他的一项建议为电站解决了一个大问题,得到了纳雍供电部门的赏识。

  说起这建议,张伍至今仍觉得是个创新。他说,原来的发电机机坑处常常伴有积水。积水多了,得用泵抽出,值班人员深更半夜也得抽水。改造时,张伍加装一装置,积水不抽自排,省了力,更重要的是省了心。“就因为我和电站的这么多渊源,2008年下半年,那一年,我36岁,纳雍供电才把我招到义中电站,从事运行工作,第二年当义中电站副站长,随后当站长。”

  2015年,张伍调到纳雍供电局乐治供电所,随后负责沙包片区的供电。老供电人李发奎其它地方都放心,只对小寨放心不下,带着张伍走了一遭,算是交脱了“接力棒”。

  就这样,张伍完成了从“发电人”向“供电人”的角色转变。

  以前管是的机器,只要懂得调峰调频,值班到位,谨小慎微,“洪水不漫沟、电机不拉瓦,就行”。

  现在,张伍管的是用户,“服务上任何一点不过硬,都损供电形象。”张伍说,“电的事情具有不确定性,今天上山维护好了,明天说不准又有什么问题,还得重新上山。但再折腾,也要去,服务就要有个服务的样子,不掉链子不丢脸。”

“电保姆”代办“份外事”

“看一个牛是看,看两个牛也是看”

  服务小寨的供电,如果要描绘张伍和他的同事,绕不开这几个画面——

  统一行头:安全帽,工具包,工装,耗材……

  上山路经:天生桥,凉风洞,大山沟,蜂子岩……

  服务内容:抄表,装表,收费,维修,清障……

  熟络人脉:郭凯,张清亮,杨兴华,卢启珍,刘忠秀,郭正全……

  难忘经历:摔倒,冒雨,摸黑,干渴……

  内心苦乐:敬业,愧疚,遗憾……

  张伍是纳雍供电局乐治供电所负责沙包镇供电的责任人。沙包镇有18个村,“政府管的地盘有多大,‘电保姆’张伍管的地盘就有多大”。

  在沙包,地形平缓的村民组摩托进得去,费时,但不怎么费力。小寨不同,费时,又还费力。

  尽管费时费力,但张伍和生活了一辈又一辈的小寨人比较后,觉得自己的辛苦真不算啥。

  小寨村民郭凯的家门前有座生根石。生根石上有个石窝窝,中间长了棵棕榈。棕榈旁边,也是一个石窝窝里长一棵树,或柳杉,或青松,根紧紧抓住那些石缝。

  看似无水分无土壤的石头窝居然长出棕榈杉松,张伍不得不佩服那些树的顽强——其实,小寨人就像那些树,在缺少营养的环境下居然能够生存,这是他们的韧性所致。因此,比起小寨老百姓,张伍每月一两次的上山也就算不了什么。

  前一次上小寨,张伍是帮张清亮勘察新房电路走向布局。

  之前,村民刘忠秀给张伍打了电话,想让他帮捎几包洗衣粉和盐巴上山。出发前,张伍先装洗衣粉和盐巴再装工具,他怕掉了别人的请托。

  小寨的一些老年人没办银行代扣,张伍每次上山前都要先到交费窗口垫支,把发票打印出来带上,上山遇到农户就交付脱手,遇不上的话,发票还得带着,哪时遇到人,就哪时交割。

  这是职业内的代办。

  职业外的代办,就是帮助诸如刘忠秀带盐巴、洗衣粉之类的事。这种事,别人请托了,不仅要办,更要办好,“反正看一个牛是看,看两个牛也是看”。

  可前一次上山,张伍差点忘了手电筒——没手电,如果摸黑下山,就是跪着走也下不来。

  上山一次不容易,帮张清亮勘察线路走向这一次,张伍还打算把10千伏进寨线路上的障碍物清理了。

  上山的羊肠小道人迹罕至,只要人不常走,树枝藤蔓几天就封路。为此,张伍备了木棍,枝藤挡道处,就用木棍打断残枝乱藤,辟出道路来。

  走到大山沟,张伍一个趔趄,摔倒了。“上小寨的路,不是石旮旯中刨出来的,就是石窝窝里填把泥土垫起来的,走这样的路不摔才怪”。

  寨子里的狗熟悉张伍,听见张伍的脚步声,它不叫,迎头跑来,甩着尾巴,一会跑前,一会跑后,伴着张伍进寨。

  “在家没有,清亮?”

  “快来,等你半天了。”张清亮正拿着铁瓢炒菜,人从门里伸出半个头,算是接应张伍。

  张伍放下夹箩,就帮洗白菜、切洋芋,不像客人像主人。

  吃过饭,几个村民提着斧头锯子赶来,自发帮张伍砍掉挡住进寨电线的树枝。清理完障碍,张伍就帮张清亮设计新房子线路。

  “堂屋线从前边进,两面都要布插孔,遇到大务小事时用得着。”

  “卧室要装两个开关,门边和床头各一个。”

  ……

  从下山时天已擦黑。

  张伍的妻子李艳说,每次张伍上小寨,不管多晚她都要等他回来,不然睡不着,“我在家里,眼皮总是一闪一闪地跳,生怕他出什么差错,心里悬着,挂着,直到他安全回家,眼皮才不跳。”

……

  2008年,张伍在义中电站入职。当年,纳雍遭遇特大冰灾,进入纳雍的高压线断线,全县停电。当时,纳雍分管供电的副县长在电站陪张伍两天两夜,守着发电,供给县里重要机关,义中电站立了大功。

  今年实施低压集抄工程,张伍协助工程队把沙包22个村的工作做在前,就是最边远的小寨也没掉队,张伍成了合格的“南网人”。

  但在家里,张伍却不合格。

  “我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起来煮猪食,然后给老人孩子做早餐,才上工地打小工”,说起张伍,妻子李艳有些埋怨,“家里有个什么事,多希望有个男人在家拿主意、想办法,但他不在。逢年过节,给已故老人供饭,哪家都是男人做,可他不在,我只好自己来。这些都不说了,就是孩子回家,想等他吃个饭,也难得等到一次。”

  今年2月,张伍的岳母股骨头坏死,外加心机梗死,新立医院要求转院贵阳,而当时的张伍正抢修现场,没能赶上尽孝的趟。

  今年10月,妻子李艳手指被碎草机割断,血流不止,张伍把人送到医院,还没等女儿来接替他陪护病人,他又重返岗位。

  ……

  “父亲去世早,母亲已80高龄,可我没好好尽孝。妻子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,我欠她们……”张伍说,“曾经也想过放弃这个工作,好好帮家里,但想到小寨、耸古这些高山上的老百姓离不开我这个‘电保姆’,就打消了念头”。

  实施低压集抄工程,抄表人“跑腿”的事解放了。但之于小寨,就算不抄表,抢修、维护和清障之类的事也依然拽着张伍和他的同事,他们“解放”不了,还要继续在那条又窄又弯又陡的羊肠小道“贴地行走”……  周春荣 张卫宏 田健 顾绍全 陈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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